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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,你的编辑生涯还好吗?|牛编做出版

2015-04-27 孙珏/策划 中国出版传媒商报
十年,你的编辑生涯还好吗
◆十年了,你能跟人讲清楚,什么是编辑吗?
◆十年里,你是怎么度过工作最低潮期的?
◆十年里,你最纠结的最让你心焦的一次编书经历。
◆十年里,你的对象有着落了吗?
◆十年里,你结交的最有灵犀的书友、圈友、作者是谁 
◆十年里,你跳了几次槽?
◆十年里,你曾经对着大BOOS拍过桌子吗?
◆十年了,你是否已经离职准备单干?


理工男误打误撞进了老字号


■余节弘(商务印书馆大众文化编辑室编辑)


2014年,研究生毕业,在熙熙攘攘的人才市场,往商务印书馆的柜台递交了一份简历;感觉如阴差阳错一般,竟然收到了面试通知。对于“商务印书馆”,有着纯理科背景的我除了知道是一个老牌出版社外(甚至以为总部在上海),其他则是一无所知。犹豫之间,在扫了一圈书架后,发现一本钱穆的《国史大纲》是商务印书馆出版的——好书!带着这样的认知,便一头扎进了商务印书馆。

入职后的第一项目便是和央视科教频道合作的“大家丛书”,虽说是打杂写点小词条,但是让我看到了团队协作的力量。半年后,项目结束,被分配做书,至此才开始真正的编辑训练。案头工作的学习很琐碎也很漫长,幸好有一位严格的领导指点,再加上商务印书馆内编辑高手如云,顶着新人光环的我可以“肆无忌惮”地向各位老编辑请教,因此功力长进得很快。一本书,两本书……渐渐地,案头熟练了、流程熟悉了、环节清楚了,小编也诞生了。“能否做一本自己策划的书?”在经过了若干本书后,这样一个念头自然开始萌生。鬼使神差,第一本书是从译作入手策划,但真正做出来的第一本却是著作,而作者便是当时要找的译者。原来当时看中了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的一套“科学前沿”,然后试着联络版权,要来样书,寻访译者。其中的一本天文相关的,辗转打听到了温学诗老师,便登门拜访,联系翻译事宜。碰巧,温老师也有自己的出版计划,几轮沟通过后,便有了纪念望远镜诞生400周年的《观天巨眼》;至于一系列的译作,则因为条件没谈妥而中途夭折了。跌跌撞撞,小编终于开始上路了。

  现实总是残酷的,一旦上路,问题也随之来了——接着做什么样的选题?因为所处的是一个小编辑室,又因为小编的理科知识背景和商务印书馆的社科人文品牌相距甚远,所以无论做什么选题都感觉和整体风格格格不入。这种格格不入,与编辑室在地位上的被忽视,一并存在,因而带来的便是一种被忽视感,以及无枝可栖的孤独感。带着孤独上路,连同着对现状的不服气和不服输,小编想要变强。10年内领导换了5茬,作为一个刚上路的小编,便有了野蛮生长的机会——不断试探,不断摸索,不断学习新的编辑能力,不论是案头还是策划抑或营销。变强,一如春天的芽,只有在冬日积蓄了足够的能量,才能见微风拂面。记得当时有一段时间蒙肯纸很流行,轻却有厚度,而且有质感。第一次在书展见到这种纸样的书后,便找到美编尝试用这种纸做书,当时新的材料还不好申请,因此辗转磨了领导好久,才算批准了。这还没完,做完黑白的还要试一下彩色的这才心满意足。其实,不一定所有的书都适合这种轻型的材质,现在看来的确有些任性,不过还好没出纰漏。材料上如此,所做的图书,在类型上更是做了很多探索,教辅、科普、诗歌、绘本、学术都曾一一尝试。正因为接触的图书过于庞杂,希望能找到一个专攻的方向,而不是无序地做书。但是,也因为做了这么多不同类型的书和各种探索,才知道自己在哪一块比较擅长,也才渐渐从失败中积累教训、从成功中积累经验。

一套丛书与一个作家


■魏东(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(上海)有限公司人文主编)


十年之前,偶然闯入出版圈,成为一介编辑;十年之后,想必还是在这行当吧,已经有了感情,况且纸书不会死,编辑更不会死,深以为然。站在十年这个节点上,如果要为这一小截生涯作个见证或小结,或许可归结为“一套丛书与一个作家”。一套丛书即是“文学纪念碑”,一个作家则是陀思妥耶夫斯基。而后者恰恰就是前者的源动力。


  新编辑大约都是从自己最熟悉最有情怀的领域着手。我的偏爱是俄语文学,尤其是陀思妥耶夫斯基。关于陀氏,我是倒着读的,一上来就是《卡拉马佐夫兄弟》,也许正是用力太猛,才有后续的走火入魔。新手鼓捣的第一套“丛书”取了个大名“陀思妥耶夫斯基研究名作书系”,很学术,很大气吧。打头的就是纪德的《关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六次讲座》,别尔嘉耶夫的《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世界观》。

  万事开头难。这次,开端就很高端,开端即是结束,很辩证法。不过,也不是没有收获。在编辑别尔嘉耶夫《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世界观》的过程中,好友耿海英向我推荐别尔嘉耶夫夫人的日记回忆录,这本书隶属于一套丛书,直译过来,大约就是“纪念碑似的文学”。其时,进入我视野的还有2006年获得俄国“大书奖”的《帕斯捷尔纳克传》,约瑟夫·弗兰克花26年完成的五卷本陀思妥耶夫斯基传,以及曼德施塔姆的遗孀娜杰日达的两卷本回忆录。这些都给我启示,何不立足于国外经典作家,聚焦于传记回忆录书信日记等非虚构体裁,打造一座座“文学纪念碑”呢!

  丛书从2007年开始启动,2009年始有收获。开卷作家并不是心仪的陀思妥耶夫斯基,而是对陀氏颇有微词,在其《俄国文学讲稿》中给予差评的纳博科夫。《纳博科夫传:俄罗斯时期》推出之后,读者反应甚佳,当年即入围“深圳读书月”年度十大好书前二十名。这套传记呈现了传记艺术能达到的典范性,在那两三年内深深激动了我的工作与生活。我坚信,文本,作者,译者,这三者的高度契合是丛书保持高品质的关键。附带一说,两卷纳博科夫传还为我收获了理想译者及好友刘佳林(后来我们陆续又有合作),还有好几个书评作者。

  纳博科夫之后,对于“文学纪念碑”具有里程标意义的是利季娅·丘可夫斯卡娅。利季娅在中国最初以回忆阿赫玛托娃知名,之后因蓝英年先生讲述“被作协开除记”而让人印象深刻。与蓝老师合作,《捍卫记忆:利季娅作品选》获得的影响是有所预期,但又突如其来,最终振奋人心的。至此,我知道,“文学纪念碑”始终不要遗忘这样一种批判性的伦理维度。

  2013年推出的《曼德施塔姆夫人回忆录》在这一维度上大放异彩。从2007年向刘文飞老师约稿到2013年成书,六年的期待是值得的。曼夫人文笔老道,布罗茨基称谓的“俄罗斯文化的遗孀”的确出手不凡,风格、调性、力度拿捏得游刃有余。由于曼德施塔姆的声誉,由于刘文飞译作的品质,由于布罗茨基和北岛的相关文章,该书最初在诗人和诗歌爱好者中热烈流传,继而向更广的阅读群体扩展,口耳相传,终成阅读奇观。曼夫人回忆录真正夯实了“文学纪念碑”,这是对曼德施塔姆最好的纪念,同时也是对大清洗时代俄罗斯社会的深刻剖析。文学的纪念碑理当如此。

  2014年《陀思妥耶夫斯基:反叛的种子,1821-1849》出版,于丛书而言的确是得偿所愿。这是五卷本的第一卷,后续四卷会陆续推出。在“文学纪念碑”中,陀思妥耶夫斯基所占的比重是最大的,此前,已出版有其夫人安娜的回忆录和日记,以及同时代人回忆他的合集。但陀思妥耶夫斯基值得这样对待。

  “文学纪念碑”到目前为止已有十四种,最近出的是艾尔曼的《奥斯卡?王尔德传》,即将推出的是茨维塔耶娃女儿阿莉娅的回忆录以及陀传第二卷《受难的年代,1850~1859》。后续还想加入的是叶芝、阿赫玛托娃、帕斯捷尔纳克、艾略特、亨利·詹姆斯……但愿“文学纪念碑”的每一座都能刷新我们对于经典作家的认知,对于某个文学时代的体认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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